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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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
萬卷給狐狐移植了一雙新的眼睛，一晃，又是半個月過去了，狐狐的眼睛已經可以拆藥帶了，沈淩抱著狐寶，一早就緊張地守在萬卷的藥房裏。
“淩……”
狐狐也很緊張，她不由的伸手抓住沈淩的手。
“沒事沒事的，一定會成功的。”
沈淩知道她緊張，趕緊安撫狐狐。
萬卷一如既往的自信：“仙主，你們放心吧，我的醫術你們絕對可以相信。”
沈淩眼神滄桑。
哥，你看你滿院子的殘貓爛狗，你還是閉嘴吧。
這要是換現代，抖音的網友能能把萬卷祖墳揚了。
說完萬卷搓了搓手，開始給狐狐拆眼上的藥帶，他一面拆一面叮囑：“你失明太久，新的眼睛不易接觸強光，你一定記著把眼睛閉上，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。”
狐狐乖乖點頭。
萬卷解開藥帶，然後道：“好了，你慢慢把眼睛睜開，看能不能看到，要是覺著不適就閉上眼睛。”
狐狐慢慢睜開眼睛，她先看到沈淩，沈淩緊張地盯著她，然後狐狐看到了沈淩懷裏抱著的嬰兒。
“狐寶……”
狐狐一下哽咽了，她朝沈淩伸出手，“淩，我看到了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
沈淩激動的跺腳，她趕緊把狐寶送到狐狐懷裏。
狐狐抱著女兒，她眼淚一滴一滴滾落下來，“孩子長得特別像寒鏡呢。”
女兒小小軟軟的，長得特別像寒鏡，一下就填補了狐狐苦守了兩千年的所有孤單委屈。
“……”
沈淩沒提寒鏡的事。
狐狐的眼睛剛好，還是等她恢覆幾天，她再跟狐狐提寒鏡的事吧。
“仙主。”
這時萬卷忽然沖沈淩使了個眼色，示意他有話要說。
沈淩隨萬卷走出門外，兩人在山上的草亭子裏說話，萬卷眉頭緊皺的，沈淩的心立刻隨之一提。
“仙主，狐狐恐怕不大好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
果然，沈淩心一沈。
萬卷道：“狐狐沒有心，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難得，因為她是心月狐族天生有長生之力，但是心月狐族的長生之力來自於她們的不死心，她沒有心，最多只能再活一年。”
沈淩心直往下墜，她低聲問：“那能不能給她移植一顆心呢？”
萬卷卻搖頭：“我方才說了，她的長生之力來自於她的不死心，她沒有了不死心，移了旁的心也救不了她。”
“當初在狐心島，寒鏡用狐狐的半顆不死心做界，才讓她不死不滅，我帶她離島破界，毀了她的心，才害了她。”
沈淩坐到草亭的柱子上，她心裏說不出的愧疚自責，“是我害了她，我不該帶她出島的。”
“狐狐說過她的半顆心給了寒鏡，或許還在寒月城，只要找到就能救她了。”沈淩立刻打起精神，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萬卷卻突然搖頭道：“仙主曾讓我給寒鏡檢查身體，我發現他胸中只有半顆心，便是心月狐心，狐狐的心就在他身體裏。”
沈淩閉上眼睛，果然啊，她擔心的成真了。
萬卷道：“仙主，狐狐是心月狐族，或許心月狐族中有解救的辦法也說不定，只要她記起曾前的事，也許還有轉機。”
“她喝了孟婆湯，怎麽恢覆記憶？又沒有解藥。”
“心月狐族靈性很強，記憶傳承力遠勝過常人，你不如帶她回一趟心月狐遺址，看到故鄉或許能令她回想起什麽。”萬卷提議道。
倒是可行，沈淩點頭同意。
這時寒鏡從遠處走來，沈淩站起身，寒鏡過來，他蹙眉道：“她的眼睛好了？”
“好了，你不去看看她？”
“……不必了。”
寒鏡卻拒絕了，他心裏始終別扭，難以接受狐狐的存在。
“那你來這幹什麽？找抽麽？”
沈淩一下冷了臉，沒了好臉色，寒鏡知道她在惱自己絕情不負責，他道：“我不放心狐寶。”
沈淩深吸一口氣道：“你早晚要面對狐狐的，一個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，後天，你必須跟狐狐見一面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
寒鏡也沒有再拒絕。
晚上，沈淩從食堂打了飯回來，她將飯送到狐狐房裏，她看到狐狐抱著女兒坐在窗前哄著，嘴裏溫柔地吟唱著一首曲調。
“哼的什麽歌，挺好聽的。”
沈淩走過來，狐狐一雙漂亮的杏眼笑得彎彎的，她道：“我也不知道什麽曲子，很多年前自己就唱出來了。”
狐狐溫柔地看著女兒，她忽然道：“淩，等我死了，可不可以請你照顧狐寶？”
沈淩一楞，她移開眼笑道：“胡說什麽，你怎麽會死呢。”
狐狐擡頭，她眼圈慢慢紅透，她笑著垂眼，一滴淚墜下，她輕聲道：“淩，我自己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，沒有心，我撐不過一年的。”
原來她都知道……
沈淩伸出手輕輕撫摸狐狐的頭發，她感覺呼吸像堵住了一樣沈重：“對不起，是我害了你，我不該帶你出島的。”
狐狐卻含淚一笑，搖頭道：“淩，不怪你，其實我真的等的很累，很累了，我一直沒有勇氣走出孤心島，是你給了我面對結果的勇氣。”
她早知道離開島她會死，她依然義無反顧的離開，這是她自己的選擇，她只是想要一個結果，她等的太累了。
抱著女兒，狐狐彎腰，她用臉頰貼著女兒嬌嫩的臉頰，輕輕道：“淩，我知道你很為難，但是我只有你可以托付了，孩子交給你，只要她活著便好。”
狐狐說罷，她閉上眼睛輕輕吻女兒的額頭，她心中有萬般不舍，萬般不放心，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女兒的臉上。
她原本想將女兒交托給寒月城，可是她才發覺寒月城的人恨她，一直都憎惡她。
“真的不用你怎麽費心，給她一口飯吃就好。”狐狐邊說邊流淚，只覺著太對不起女兒了。
沈淩伸手將狐狐摟到肩上，狐狐終於忍不住，靠在沈淩肩上泣不成聲。
沈淩撫摸她的臉頰，與她道：“萬一你真的有事，我一定會把狐寶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，我會疼她愛護她照顧她，絕不會讓人欺負她。”
“謝謝，謝謝……”
狐狐一顆心終於是放下了。
她相信沈淩。
沈淩安撫她道：“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，別灰心，我正在想辦法救你呢，明早，讓你見一個人。”
第二日清早，狐狐拉開房門，她走到院中，寒鏡站在青石小路上扭身看她。
陽光撒在他身上，渡了一層溫柔的金色，狐狐怔忡地看著他，腦海中一團空白，不能思考。
寒鏡抿了抿嘴唇，他手握緊，狐狐終於清醒過來，她不顧一切飛奔過去，撲到寒鏡懷裏！她緊緊抱著寒鏡渾身發抖，終於克制不住崩潰，撕心裂肺地哭出來！
“鏡，你終於來接我了。”
狐狐哭著喊寒鏡，緊緊抱著他。
寒鏡臉發白，他終於受不了用力推開狐狐，然後朝後退了幾步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記得你了。”
“……你說什麽？”
沈淩抱著狐寶過來：“狐狐你別急，寒鏡出了點事，他也失憶了，他不記得你們過去的事了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？”
“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，寒月城的人沒一個肯說實話的。”沈淩忍不住吐槽一波。
此刻狐狐滿心都是寒鏡，哪怕寒鏡忘了她，她也不在心，她上前摸寒鏡的臉，滿心滿眼都是歡喜思念，“我以為你出事了，還好你沒事，太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梅若清飛身落下淩月峰！
她看到狐狐撫摸寒鏡的臉，她瞳孔猛地一縮，冷冷盯著寒鏡看！眼神冰冷掩不住射出恨意！
寒鏡一擡眼看到她，他急忙用力推了狐狐一把，狐狐猝不及防差一點就被他推的摔倒在地。
寒鏡有些慌，他眼中再沒有狐狐，全是梅若清，他立刻向梅若清走過去：“若清，你來了。”
狐狐看到梅若清，她立刻嚇的面色發白，克制不住發抖，她立刻抱過女兒朝後躲，沈淩擋在她面前：“別怕。”
梅若清卻沒有說什麽，一扭身離開。
“若清！”
寒鏡急忙追著梅若清離開，此刻他眼中是連狐寶都全然忘記了。
麽的，垃圾！
沈淩在心裏呸了一聲罵，這男人要是她的，她直接就換新的了，沈淩回頭，卻看到狐狐抱著狐寶，傷心地默默流淚，臉上卻是一絲怨恨都沒有。
傻姑娘。
沈淩上前摟住狐狐，沈淩還是忍不住問：“狐狐，其實只要把寒鏡的半顆心拿回來你就能話，你要拿回來麽？這樣你就不用和狐寶分開了。”
狐狐睜大眼睛，被她的話嚇到了，狐狐趕緊搖頭。
沈淩嘆氣，她就知道，傻狐狐，真是個傻姑娘。
——
“若清！”
寒鏡追到小桃山桃花林中，他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梅若清的手，“你生氣了？”
“我沒有，我為什麽要生氣？”
梅若清甩開他的手扭過身冷冷看他。
“我和她沒有什麽，是她的眼睛剛恢覆，她看到我太激動了。”寒鏡解釋一句。
“她看到你，自然是激動的。”
梅若清冷冷道。
寒鏡再次握住她的手，不讓她掙開，他溫柔上前摟著她道：“你知道我心裏只有你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從來不知道。”梅若清冷笑著譏諷他一句，她反問道，“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，你我的婚事取消了？”
無妨的，同樣的背叛她早經歷過！
“怎麽會取消？”
寒鏡卻再次摟住她，溫柔道：“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你成親，你不知道我多期待娶你。”
梅若清閉上眼睛，將逼到眼角的眼淚逼回去！這句話多甜蜜，可是她聽了沒有半分甜蜜感動，她只覺著自己可悲。
自欺欺人，自然是可悲的。
“怎麽，那只狐妖沒有告訴你真相麽，若是你知道了真相，還會要和我成親麽？”梅若清自嘲地反問他。
“你是說我與狐狐有女兒的事麽，狐寶是我的女兒。”寒鏡平靜的自述。
梅若清臉色一下變了，瞬間變得蒼白，她心中又恐慌起來，他果然知道了！她連他的傀儡都要留不住了麽？
寒鏡雙手捧著梅若清的臉，淺淺吻她的額頭，他眼神溫柔繾綣，說道：“我都知道了，對不起若清，我不知道我從前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，傷了你的心。”
梅若清聽了他的話，她一下崩潰，眼淚湧出來。
寒鏡將她摟到懷中，喃喃哄她：“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
從家寒鏡心還有些混亂，但是在淩月峰看到梅若清出現的那一刻，他就堅定了自己的心，不管過去如何，他都只要若清一人。
“為什麽……”
梅若清在寒鏡懷裏，帶著絕望的語氣問。
為什麽，不是他？
梅若清淚如雨下，擡手摟緊寒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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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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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沒事的，一定會成功的。”
沈淩知道她緊張，趕緊安撫狐狐。
萬卷一如既往的自信：“仙主，你們放心吧，我的醫術你們絕對可以相信。”
沈淩眼神滄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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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狐乖乖點頭。
萬卷解開藥帶，然後道：“好了，你慢慢把眼睛睜開，看能不能看到，要是覺著不適就閉上眼睛。”
狐狐慢慢睜開眼睛，她先看到沈淩，沈淩緊張地盯著她，然後狐狐看到了沈淩懷裏抱著的嬰兒。
“狐寶……”
狐狐一下哽咽了，她朝沈淩伸出手，“淩，我看到了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
沈淩激動的跺腳，她趕緊把狐寶送到狐狐懷裏。
狐狐抱著女兒，她眼淚一滴一滴滾落下來，“孩子長得特別像寒鏡呢。”
女兒小小軟軟的，長得特別像寒鏡，一下就填補了狐狐苦守了兩千年的所有孤單委屈。
“……”
沈淩沒提寒鏡的事。
狐狐的眼睛剛好，還是等她恢覆幾天，她再跟狐狐提寒鏡的事吧。
“仙主。”
這時萬卷忽然沖沈淩使了個眼色，示意他有話要說。
沈淩隨萬卷走出門外，兩人在山上的草亭子裏說話，萬卷眉頭緊皺的，沈淩的心立刻隨之一提。
“仙主，狐狐恐怕不大好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
果然，沈淩心一沈。
萬卷道：“狐狐沒有心，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難得，因為她是心月狐族天生有長生之力，但是心月狐族的長生之力來自於她們的不死心，她沒有心，最多只能再活一年。”
沈淩心直往下墜，她低聲問：“那能不能給她移植一顆心呢？”
萬卷卻搖頭：“我方才說了，她的長生之力來自於她的不死心，她沒有了不死心，移了旁的心也救不了她。”
“當初在狐心島，寒鏡用狐狐的半顆不死心做界，才讓她不死不滅，我帶她離島破界，毀了她的心，才害了她。”
沈淩坐到草亭的柱子上，她心裏說不出的愧疚自責，“是我害了她，我不該帶她出島的。”
“狐狐說過她的半顆心給了寒鏡，或許還在寒月城，只要找到就能救她了。”沈淩立刻打起精神，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萬卷卻突然搖頭道：“仙主曾讓我給寒鏡檢查身體，我發現他胸中只有半顆心，便是心月狐心，狐狐的心就在他身體裏。”
沈淩閉上眼睛，果然啊，她擔心的成真了。
萬卷道：“仙主，狐狐是心月狐族，或許心月狐族中有解救的辦法也說不定，只要她記起曾前的事，也許還有轉機。”
“她喝了孟婆湯，怎麽恢覆記憶？又沒有解藥。”
“心月狐族靈性很強，記憶傳承力遠勝過常人，你不如帶她回一趟心月狐遺址，看到故鄉或許能令她回想起什麽。”萬卷提議道。
倒是可行，沈淩點頭同意。
這時寒鏡從遠處走來，沈淩站起身，寒鏡過來，他蹙眉道：“她的眼睛好了？”
“好了，你不去看看她？”
“……不必了。”
寒鏡卻拒絕了，他心裏始終別扭，難以接受狐狐的存在。
“那你來這幹什麽？找抽麽？”
沈淩一下冷了臉，沒了好臉色，寒鏡知道她在惱自己絕情不負責，他道：“我不放心狐寶。”
沈淩深吸一口氣道：“你早晚要面對狐狐的，一個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，後天，你必須跟狐狐見一面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
寒鏡也沒有再拒絕。
晚上，沈淩從食堂打了飯回來，她將飯送到狐狐房裏，她看到狐狐抱著女兒坐在窗前哄著，嘴裏溫柔地吟唱著一首曲調。
“哼的什麽歌，挺好聽的。”
沈淩走過來，狐狐一雙漂亮的杏眼笑得彎彎的，她道：“我也不知道什麽曲子，很多年前自己就唱出來了。”
狐狐溫柔地看著女兒，她忽然道：“淩，等我死了，可不可以請你照顧狐寶？”
沈淩一楞，她移開眼笑道：“胡說什麽，你怎麽會死呢。”
狐狐擡頭，她眼圈慢慢紅透，她笑著垂眼，一滴淚墜下，她輕聲道：“淩，我自己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，沒有心，我撐不過一年的。”
原來她都知道……
沈淩伸出手輕輕撫摸狐狐的頭發，她感覺呼吸像堵住了一樣沈重：“對不起，是我害了你，我不該帶你出島的。”
狐狐卻含淚一笑，搖頭道：“淩，不怪你，其實我真的等的很累，很累了，我一直沒有勇氣走出孤心島，是你給了我面對結果的勇氣。”
她早知道離開島她會死，她依然義無反顧的離開，這是她自己的選擇，她只是想要一個結果，她等的太累了。
抱著女兒，狐狐彎腰，她用臉頰貼著女兒嬌嫩的臉頰，輕輕道：“淩，我知道你很為難，但是我只有你可以托付了，孩子交給你，只要她活著便好。”
狐狐說罷，她閉上眼睛輕輕吻女兒的額頭，她心中有萬般不舍，萬般不放心，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女兒的臉上。
她原本想將女兒交托給寒月城，可是她才發覺寒月城的人恨她，一直都憎惡她。
“真的不用你怎麽費心，給她一口飯吃就好。”狐狐邊說邊流淚，只覺著太對不起女兒了。
沈淩伸手將狐狐摟到肩上，狐狐終於忍不住，靠在沈淩肩上泣不成聲。
沈淩撫摸她的臉頰，與她道：“萬一你真的有事，我一定會把狐寶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，我會疼她愛護她照顧她，絕不會讓人欺負她。”
“謝謝，謝謝……”
狐狐一顆心終於是放下了。
她相信沈淩。
沈淩安撫她道：“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，別灰心，我正在想辦法救你呢，明早，讓你見一個人。”
第二日清早，狐狐拉開房門，她走到院中，寒鏡站在青石小路上扭身看她。
陽光撒在他身上，渡了一層溫柔的金色，狐狐怔忡地看著他，腦海中一團空白，不能思考。
寒鏡抿了抿嘴唇，他手握緊，狐狐終於清醒過來，她不顧一切飛奔過去，撲到寒鏡懷裏！她緊緊抱著寒鏡渾身發抖，終於克制不住崩潰，撕心裂肺地哭出來！
“鏡，你終於來接我了。”
狐狐哭著喊寒鏡，緊緊抱著他。
寒鏡臉發白，他終於受不了用力推開狐狐，然後朝後退了幾步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記得你了。”
“……你說什麽？”
沈淩抱著狐寶過來：“狐狐你別急，寒鏡出了點事，他也失憶了，他不記得你們過去的事了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？”
“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，寒月城的人沒一個肯說實話的。”沈淩忍不住吐槽一波。
此刻狐狐滿心都是寒鏡，哪怕寒鏡忘了她，她也不在心，她上前摸寒鏡的臉，滿心滿眼都是歡喜思念，“我以為你出事了，還好你沒事，太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梅若清飛身落下淩月峰！
她看到狐狐撫摸寒鏡的臉，她瞳孔猛地一縮，冷冷盯著寒鏡看！眼神冰冷掩不住射出恨意！
寒鏡一擡眼看到她，他急忙用力推了狐狐一把，狐狐猝不及防差一點就被他推的摔倒在地。
寒鏡有些慌，他眼中再沒有狐狐，全是梅若清，他立刻向梅若清走過去：“若清，你來了。”
狐狐看到梅若清，她立刻嚇的面色發白，克制不住發抖，她立刻抱過女兒朝後躲，沈淩擋在她面前：“別怕。”
梅若清卻沒有說什麽，一扭身離開。
“若清！”
寒鏡急忙追著梅若清離開，此刻他眼中是連狐寶都全然忘記了。
麽的，垃圾！
沈淩在心裏呸了一聲罵，這男人要是她的，她直接就換新的了，沈淩回頭，卻看到狐狐抱著狐寶，傷心地默默流淚，臉上卻是一絲怨恨都沒有。
傻姑娘。
沈淩上前摟住狐狐，沈淩還是忍不住問：“狐狐，其實只要把寒鏡的半顆心拿回來你就能話，你要拿回來麽？這樣你就不用和狐寶分開了。”
狐狐睜大眼睛，被她的話嚇到了，狐狐趕緊搖頭。
沈淩嘆氣，她就知道，傻狐狐，真是個傻姑娘。
——
“若清！”
寒鏡追到小桃山桃花林中，他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梅若清的手，“你生氣了？”
“我沒有，我為什麽要生氣？”
梅若清甩開他的手扭過身冷冷看他。
“我和她沒有什麽，是她的眼睛剛恢覆，她看到我太激動了。”寒鏡解釋一句。
“她看到你，自然是激動的。”
梅若清冷冷道。
寒鏡再次握住她的手，不讓她掙開，他溫柔上前摟著她道：“你知道我心裏只有你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從來不知道。”梅若清冷笑著譏諷他一句，她反問道，“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，你我的婚事取消了？”
無妨的，同樣的背叛她早經歷過！
“怎麽會取消？”
寒鏡卻再次摟住她，溫柔道：“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你成親，你不知道我多期待娶你。”
梅若清閉上眼睛，將逼到眼角的眼淚逼回去！這句話多甜蜜，可是她聽了沒有半分甜蜜感動，她只覺著自己可悲。
自欺欺人，自然是可悲的。
“怎麽，那只狐妖沒有告訴你真相麽，若是你知道了真相，還會要和我成親麽？”梅若清自嘲地反問他。
“你是說我與狐狐有女兒的事麽，狐寶是我的女兒。”寒鏡平靜的自述。
梅若清臉色一下變了，瞬間變得蒼白，她心中又恐慌起來，他果然知道了！她連他的傀儡都要留不住了麽？
寒鏡雙手捧著梅若清的臉，淺淺吻她的額頭，他眼神溫柔繾綣，說道：“我都知道了，對不起若清，我不知道我從前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，傷了你的心。”
梅若清聽了他的話，她一下崩潰，眼淚湧出來。
寒鏡將她摟到懷中，喃喃哄她：“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
從家寒鏡心還有些混亂，但是在淩月峰看到梅若清出現的那一刻，他就堅定了自己的心，不管過去如何，他都只要若清一人。
“為什麽……”
梅若清在寒鏡懷裏，帶著絕望的語氣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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